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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誰,留給了她哥特式的憂傷

謹以此文訴說,不要欺騙人單純的感情,每個人心中都期待真愛降臨,那麼請真誠對待,珍惜所愛你的人。
  
  文/莞爾淨
  
  七夕這個夜晚,沉悶的空氣元子告訴女孩蟾光偷偷溜進了她的房間。女孩蒙著雙眼只嗅覓到陳舊逝世渾濁不清的味道。風旋轉最大的風速,鞭打著日記上的文字刷刷作響。
  
  有人告訴她,一個神秘的異度空間需要在凌晨零點準時地去尋找。那麼她的生命在那裡成為定格。眼前的一片漆黑,好似在密封的儲存室,一雙纖細的手靠在牆上不斷地向前摸索去尋找那個所謂的異度。雙淚打濕了那層黑色的布,滴亮了手中的鑽戒。
  
  海誓山盟是空虛的,甜言蜜語是唬人的,信誓旦旦是騙小孩吃的糖!女孩和男孩的愛情幕後原來是女巫的背後導演!
  
  女孩在某次的火災中成了一個孤兒。那是她十七歲,那時她遇見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,那遇見的開場白是巧合是無意還是奇緣?那天遠遠看見家中熊熊大火,一切空白了,灰飛煙燼。女孩的精神已沒有承受力,橫穿在馬路中間,漫遊在人行道裡。剎那間,一個白色身影掠過,女孩倒落在男孩懷中,這時她緩了緩神,藍天還是那麼刺眼,人們還是那麼匆忙。原來猖狂的車差點撞上女孩,是那個男孩將她一擁而過救了她。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,女孩卻似曾相見。
  
  一段時間的相處後,女孩和男孩就這樣熟識了,女孩是個爛漫天真但又很敏感的孩子。他們的生活平平淡淡,真真切切,沒有風波地彈奏著進行曲。
  
  女孩喜歡音樂,男孩買來一沓專輯CD送給女孩,說:你的聲音很美,喜歡你唱歌,但是只對我唱哦。」男孩調皮地說著,像草兒微微擺動著,很愜意,女孩會心地笑了。以後的每天,女孩總是唱著青春的歌曲,偶爾輕輕踮著腳漫舞著,很美。
  
  女孩是獨生女,不會做飯,不會洗衣服,嬌生慣養,是個公主的典型,不過是乖公主。男孩似乎什麼都會,女孩的一切他都包攬了,他對女孩說:「你這雙美麗的手怎麼可以做這些粗活呢,應該寫優美的文字,彈動聽的歌曲,這才適合你的哦,傻瓜。」男孩很認真的看著女孩,女孩很幸福,從此依賴著男孩,她開始寫文字,寫他們的故事。
  
  女孩子都愛美,女孩喜歡穿超短衣裙。春天還沒過,女孩卻換上了夏裝,也因為這樣,女孩感冒發燒了。男孩心疼地照顧著女孩,心疼地對女孩說:「以後要多穿衣服,別再這樣了,你是我的寶,不准你生病,不准你受傷。」男孩擁抱著女孩。
  
  時間的磨煉,女孩深深愛上了男孩,感動一步一步上升,昇華成了愛。男孩單純,女孩也單純。只是單純的人都容易成為受害者和被害者,只是單純的人更容易受傷。
  
  窗透初曉,晨光照射的一切都放出光芒來,男孩對女孩說:親愛的,我們今天去山上玩好嗎,看今天的日落,明天的日出好麼?」女孩很乖很聽男孩的話,她答應了男孩。這個夏季似乎沒有以往的悶熱,哲皺的窗簾被熏風挑撥而過,蕩起了如瀲灩的湖光,女孩的心如水般清澈。望著窗外夢幻著遙不可及未來的幸福,她微笑著問男孩:「親愛的,我們是不是可以永遠在一起啊?你會一直照顧我的,是這樣吧?」男孩若有失色,心痛了一下:「傻丫頭,是這樣,我會一直陪著你。你會跟著我嗎?」女孩開心地點著頭。可以後的事情還有結果,男孩其實已經知道。
  
  男孩帶著女孩到了山上,山上空氣好新鮮,好涼爽。俯看山下,整個城市就像是童年時代玩的積木堆積成的,而這座山就彷彿生綃裡的畫,朦朧地鬱鬱蔥蔥。幾近黃昏,大大的夕陽很顯眼卻不刺眼地裸露著,繾綣的雲兒披上紅色的旗袍蹁躚起舞縈繞圓潤的夕陽。不久後,天色暗了下來,女孩:「我怕。」男孩挺起胸脯:「別怕,有我在,我會保護你的!」月兒為他們指著路,照亮了他們緊牽的手。他們找了一片空地,在那休憩著。其實,在夜晚的山上很恐怖,時不時發出奇怪的聲音。女孩死死地挽著男孩,或許這山上只有他們兩吧。男孩摟著女孩,他們仰望著滿天星的天,女孩躺在男孩肩上,安靜地一切都停止了,只有淺淺地呼吸和山間若有若無的聲音。一顆流星從天邊飛流而過。男孩握起女孩的手:「親愛的,我愛你,我要在這星月交合之下對你發誓,我是愛你的,我想永遠陪著你!」男孩突然拿出了一枚鑽戒戴在女孩無名指上:「戴上它,就像我在你身邊,好嗎?」女孩很開心,有點受寵若驚,而男孩的話又讓她感覺男孩似乎要離開她……
  
  夜很深了,女孩熟睡了,進入了夢鄉:她在夢裡的山中一個人遊走著,不遠處,隱隱約約看見男孩和一個很模糊的影子,又像是穿著黑色衣服臉色蒼老的婦人說話。男孩說:「我已經得到她的心了,我的任務完成了。那個女孩是我有始以來遇見最單純的女孩,我不想再欺騙她了。」那個婦女人狂笑著:「哈哈,很好!我恨這世間的愛情!我要讓她們知道世上根本沒有「愛」的東西!哈哈哈,你可以走了!」男孩黯然地離開了,當他轉身時,看到女孩在他對面,空寂的山間,聲音可以放大好幾分貝,男孩呆若地看著女孩瘖啞地說:「親愛的,對不起,我要離開你,我不是一個人,我是一個靈魂,掠奪別人感情的靈魂,曾經我扼殺了無數的女孩,現在我確愛上了你。如果你願意和我走,在七夕的晚上凌晨零點去鏡子面前回憶我們的點滴,那時,我會帶你走!」之後,男孩頓然消失了,山間只剩下女孩一個人。女孩被驚醒。
  
  日出,晨夕緩緩地升起,照隔開了女孩睡中的眼,山間只有女孩,女孩起身驚慌失措:「親愛的,親愛的,你在哪?」她到處尋找著,許久,突然回憶所做的夢,「難道是真的?不,不是的,只是夢,不要……不會的!親愛的…親愛的,你說了你不會離開我的啊!」女孩面目已失色,對著山間的空地叫喊後,看著手中的戒指發出了慘淡的笑聲,她空蕩蕩的腦海輕盈地回播著和男孩一起時的音樂。
  
  女孩頹然地回到家裡,這是她和男孩曾經的家,這裡有男孩的身影,男孩的味道,男孩的笑聲,男孩的一切!女孩墮落了,她失去了一切,打開播放器反反覆覆聽著頹廢的歌。女孩不會做飯,也沒有了餓的感覺,她想吃水果了,刀子不小心割到了手,流出了鮮紅帶腥的血,她卻沒有了痛的知覺。她想看看男孩,翻出相冊,相冊的那一旁原本有男孩的身影,如今只是一片空白,只剩女孩的微笑,一種沒有感覺的痛刺在心口。女孩拿著刀割腕,血啊,流得那麼肆無忌憚,還是溫熱的。但是應該慶幸嗎,隔壁的鄰居發現了,及時把她送進醫院搶救了。
  
  不久後,女孩出院了,停止的是手上的痛,沒有縫合的是心裡的傷。女孩繼續著悲傷回憶,沒有誰要她這樣自虐,只是靈魂的欺騙又有誰能一下釋懷?她想起男孩在夢裡的話,今天是七夕了,女孩只想著男孩,想和男孩在一起,去尋找男孩。她對男孩的愛是沒有誰能理解的淪肌浹髓。或許她不願接受這個事實。
  
  女孩在家裡,化好了妝,等待夜幕降臨。聽著哥特的憂傷,撕心竭力,婉轉頹廢,女孩笑了,笑得那麼坦然。時間過得很煎熬,女孩看著窗外,喃喃自語:「你不會騙我的,你說了你會一直陪著我……我們的誓言,你說是真的嗎?」女孩又笑了,笑得那樣無奈。她記得男孩和婦女人的對話,還是笑:「到底你還是騙我的?可是,可是今晚你真的能帶我走嗎?」
  
  第二天,房間的梳妝鏡前躺著女孩的身體,嘴角揚起微笑,只是眼部的妝被淚水浸化得不成樣了,晨光照在她的臉上,很安祥,卻喚不醒合閉的眼。女孩手中拿著相冊,相冊裡的她也不在了……
  
  女孩死了。是男孩帶走了她的靈魂嗎?把她帶去了另一個國度,是這樣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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